受权发布丨2024年美国侵犯人权报告

　　新华社北京8月17日电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17日发表《2024年美国侵犯人权报告》，全文如下：

2024年美国侵犯人权报告

中华人民共和国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

2025年8月

　　目录

　　序言

　　一、美式民主：金权游戏的狂欢

　　二、民生福祉：底层民众的挣扎

　　三、种族主义：少数族裔的枷锁

　　四、脆弱群体：妇女儿童的无助

　　五、致命旅途：无证移民的悲歌

　　六、美式霸权：他国人权的梦魇

　　结语

 

　　序言

　　Foreword

　　2024年是备受关注的美国政治选举之年，在政党争斗、社会撕裂的图景中，美国人权的真实状况得到集中检视。

　　富者愈富、贫者愈贫，美国经济和社会不平等日益恶化。通货膨胀对中低收入家庭造成灾难性冲击。4000多万人生活贫困，超过70万人无家可归，13.5%的家庭面临食物短缺问题，1380万儿童生活在三餐不继的家庭。超过10万人因药物滥用死亡，昂贵低效的医疗和保险体系触发众怒。枪支暴力致死人数居高不下，1400多名儿童死于枪击。1300多人死于警察暴力执法。

　　弱势群体深陷困厄处境，权利持续遭受践踏。美国横跨一个半世纪的寄宿学校实为炼狱，已发现3100多名印第安原住民儿童死于其间。系统性种族歧视在执法司法和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无处不在，非洲裔被警察枪杀的概率是白人的3倍，在所有被判处终身监禁不得假释的儿童中61%是非洲裔。约40%的职业女性在职业生涯中遭受过性骚扰，11个州的家庭暴力发生率超过40%，500万妇女生活在没有产科服务的地区。非法雇佣童工数量激增至几十年来最高水平，当权者却放宽限制为剥削儿童大开方便之门。南部边境地区移民死亡人数持续攀升。得克萨斯州埃尔帕索地区死亡移民人数从2022年的72人飙升至2024年的168人。许多移民拘留设施成为滥施酷刑的“黑牢”。

　　面对美国存在的诸多人权问题，两党政客在竞选中闪烁其词、避而不谈实质解决方案。针对社会民生议题避实就虚，将少数人私利凌驾于多数人福祉之上；围绕种族、性别议题挑拨离间，以群体性争斗掩盖结构性矛盾；利用移民议题相互攻讦，借污名化叙事博眼球抢选票。在令人眼花缭乱的政治操弄中，美国人民的权利被异化为政客攫取权力的工具。

　　美国国内政治博弈产生溢出效应，加剧地区冲突、酿成人道主义灾难。新一轮巴以冲突造成十几万人死伤，加沙地带约90%的民众流离失所。美国滥施单边制裁，对全球数十亿人的生活产生负面影响，超过60%的低收入国家遭受经济惩罚。美国无视联合国大会连续32年压倒性多数通过的决议，继续维持对古巴的经济、商业和金融封锁。关塔那摩监狱的酷刑体制至今仍在延续，各种残忍手段令人发指。

　　一、美式民主：金权游戏的狂欢

　　American Democracy: Carnival of

　　Money Power Games

　　2024年原本是美国公民行使政治权利的关键一年，但在现实中，金钱操控政治，政治绑架司法，选举规则压制选民，政治暴力事件频发，大多数民众对美式民主深感失望。

　　金钱操控美国政治。金钱是美国政治的母乳，而选举过程恰恰是金钱控制美国政治的命门所在。根据美国金钱政治研究机构“公开的秘密(Open Secrets)”网站发布的数据，2024年大选周期的总开销超过159亿美元，再次刷新了美国政治竞选“烧钱”的纪录。(注1)在这些竞选经费当中，超过77亿美元来自“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而近14亿美元来自更不受控制的所谓“混合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这些委员会都处于美国现行竞选法律无法有效规制的“灰色地带”，直接为金钱操控政治打开了畅行通道。(注2)隐藏在巨额金钱政治幕后的操纵者事实上是谋求自身私利最大化的金主。这些人通过金钱肆意操控美国政治的基本逻辑与实际运作。在2024年大选期间，至少有135位号称跻身于“十亿美元俱乐部”的美国富豪分别公开支持了两党总统候选人。从公开数据看，两党总统候选人在竞选期间得到的来自单一金主的最高捐款数额已过亿美元，数千万美元已算不上是“大数字”。(注3)卡塔尔半岛电视台网站2024年7月10日发表专栏作家贝伦·费尔南德斯(Belen Fernandes)撰写的评论文章称，“在被委婉地称作‘民主制度’的无耻寡头政治体制下，美国捐赠阶级拥有的权力和影响力过大”，“寡头操控已经成为美国‘政治风景’中司空见惯的一环”。“美国政府属于金主、来自金主、服务于金主。”(注4)

　　选区重划玩弄民意。美国两党通过极度扭曲的选区划分，挖空心思设计有利于本党胜选的选民结构，肆无忌惮地将政党利益凌驾于选民权利之上。在2020年最新一次人口普查之后，两党都推动了追求本党私利的极端激进的选区重划，对国会议员竞选产生了明显影响。(注5)以党争为核心的选区重划也引发了司法争议。截至2024年9月30日，美国各地围绕选区重划方案已引发了84起诉讼，绝大部分诉求都是要求修改最初在单一政党控制下绘制的选区划分地图，其中48起直接涉及针对种族歧视的指控。(注6)2024年5月，联邦最高法院以6比3的判决结果，推翻了下级法院作出的认定南卡罗来纳州选区重划方案压制非洲裔选民投票权利的裁决，事实上支持了压制选民的政治行为。三位持反对意见的大法官认为，联邦最高法院的判决具有毁灭性影响，大法官埃琳娜·卡根(Elena Kagan)表示：“在选举领域‘普遍存在的丑陋种族歧视模式’长期盛行。”(注7)

　　选举规则压制选民投票权利。南部贫困法律中心(Southern Poverty Law Center)网站2024年12月1日报道，2020年以来，已有24个州通过了压制选民的限制性法案，17个州通过了新的或更严格的选民身份证法。(注8)这些法律在选民身份证明、邮寄投票等方面规定了过于繁琐的限制性要求，对老年人、少数族裔、残疾人、低收入选民和学生的影响尤为严重。(注9)根据投票骑士组织(Vote Riders)的研究，美国有色人种公民缺乏投票所需身份证件的可能性接近白人的4倍。许多符合资格的选民无论政治派别如何，都会因为不了解他们居住地的选民身份证法而无法行使选举权。(注10)布伦南司法中心(Brennan Center for Justice)2024年11月19日发布的一项研究报告显示，印第安原住民的投票率历来是所有群体中最低的，但美国政府始终未采取行动改善他们的投票条件，导致其行使选举权的机会被普遍剥夺。(注11)

　　极端政治暴力事件频发。长期的两党政治恶斗，形成否决政治，并进一步激化为针对个人的政治暴力。两党政客不断煽动仇恨和敌意，激发极端行为，“政治暴力在美国已经成为了新常态”。(注12)路透社2024年10月21日报道，自2021年1月6日“冲击国会山事件”以来，美国已发生300多起政治暴力事件。2024年大选期间，两党总统候选人及其团队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政治暴力。2024年7月13日和9月15日，特朗普先后两次遭遇未遂刺杀；亚利桑那民主党总统竞选办公室9月23日也发生了枪击事件。(注13)美国感恩节(11月28日)前后，多名民主党国会议员遭到炸弹威胁，特朗普提名的一些内阁和联邦官员人选也遭到炸弹威胁。(注14)

　　民众对美式民主失望至极。根据《纽约时报》和锡耶纳学院2024年10月28日的调查数据，几乎一半的选民对美国政治体制的成效表示怀疑，62%的受访者认为美国政府主要为精英阶层而非普通民众服务。(注15)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的数据显示，41%的美国人曾经相信的“美国梦”已经破灭，60%的18至29岁年轻人认为“美国梦”已无法实现甚至从未实现过。(注16)美国贝茨学院学者泰勒·哈勃(Tyler Austin Harper)2024年11月6日发表文章称，“美国政治体系已经从根本上崩溃了”，两党代表着特殊利益集团的利益，“甚至毫不掩饰对选民需求的漠视”。绝大多数选民认为美国正走在错误的道路上；近80%的人表示，大选并没有让他们为美国感到骄傲。(注17)

　　二、民生福祉：底层民众的挣扎

　　Social Welfare: Wriggling of Grassroots

　　高通胀加剧贫富鸿沟，中低收入家庭遭受灾难性冲击，无家可归者人数再创新高。医疗和保险体系昂贵低效触发众怒，药物滥用危害民众健康。枪支暴力威胁生命安全，警察滥用暴力草菅人命，监狱囚犯遭受虐待。

　　贫富鸿沟凸显“两个美国”。美国的收入和财富不平等比其他发达国家高得多，而且持续加剧。(注18)全球统计数据库(Statista)2024年9月16日公布的数据显示，2023年美国贫困率再次上升，贫困人口比例上升至12.9%。(注19)美联储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24年6月30日，财富排名前10%的家庭拥有美国家庭总财富的67%，而财富排名后50%的家庭只拥有美国家庭总财富的2.5%，前者的平均财富拥有量是后者的1353倍。受教育程度不平等维持着贫困代际传递，形成恶性循环。例如，家长没有接受过高中教育的美国家庭财富，仅为家长接受过四年制大学教育的家庭财富的9%。(注20)美国最富有的10%的家庭拥有约80%的股票市值。(注21)美国已分裂为少数富人阶层和大多数中下阶层的“两个美国”。

　　低收入家庭遭受灾难性冲击。2024年美国通货膨胀率高位波动，物价和利率水平持续高企，严重冲击普通民众的生活，许多人的债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注22)美国信用卡债务总额在2024年第二季度达到创纪录的1.14万亿美元。(注23)低收入美国家庭不得不削减在可自由支配物品上的支出，贷款违约比例上升至约十年来的最高水平。(注24)2023年，美国有13.5%的家庭陷入食物短缺的窘境，高于2022年的12.8%，其中有1380万儿童生活在三餐不继的家庭。(注25)

　　无家可归者被逼入绝境。美国住房和城市发展部2024年发布的年度报告显示，美国无家可归者人数达到77.18万，即每1万人中约有23人无家可归，比2023年同期增加18.1%，这是自2007年开始此项统计以来的最大增幅。(注26)越来越多的有体面工作的上班族，出于各种原因沦为新的无家可归者。(注27)雪上加霜的是，联邦最高法院在2024年7月作出裁决，支持对露宿街头的无家可归者处以罚款、逮捕或监禁。(注28)占美国无家可归者总数近一半的加利福尼亚州，下令在全州范围内拆除无家可归者营地。(注29)洛杉矶无家可归者比有住房者受到传唤或逮捕的可能性高出79倍，被关进监狱的可能性高出27倍。(注30)

　　政商共谋导致药物滥用和毒品危机。美国缉毒署署长安妮·米尔格拉姆(Anne Milgram)认为，“美国面临有史以来最危险和最致命的毒品危机。”(注31)过去几年，美国合成阿片类药物(例如芬太尼)和兴奋剂(例如可卡因和甲基苯丙胺)的过量用药情况持续上升。2023年美国发生105007例药物过量死亡，其中35岁至44岁成年人的药物过量死亡率最高。(注32)美国大麻行业已成为全国性行业，2024年零售销售额超过320亿美元。(注33)《2023年美国药物使用和健康调查报告》显示，当年约有6180万12岁以上的美国人使用大麻；近900万美国人滥用阿片类药物，“阿片类药物已成为美国大众的麻醉剂”。(注34)美国制药巨头们为牟利欺骗性地推广阿片类药物的使用，并且千方百计逃避索赔追责。(注35)美国医药利益集团还加大政策游说力度，2007年以来每年游说投入都超过2亿美元，2023年更是达到创纪录的近4亿美元。(注36)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FDA)在批准和标示新镇痛药时，履职不力监管失败。(注37)利益绑架、政商共谋、监管失职是美国药物滥用和毒品危机的祸乱之源。

　　失败医疗保险体系触发众怒。过度市场化和高垄断化推高医药价格，利益集团绑架政策制定，多系统行政运行成本过高，这些因素导致美国医疗保健费用螺旋式上涨。美国人均医疗支出从2000年的7908美元上升至2023年的14570美元。英联邦基金(The Commonwealth Fund)2024年9月发布的报告《镜鉴2024：失败的美国医疗系统》显示，在10个高收入国家中美国医疗资金支出最多且持续上升，但表现最差，是唯一一个未提供全民医疗保健的国家，人均预期寿命最低。高额的自付支出和初级保健的缺乏等，导致2023年有35%的美国成年人要么缺乏充足的医疗保障，要么因为保险不足以支付全部医疗费用而放弃治疗，另有9%的美国人完全没有被健康保险所覆盖。很多人因难以负担基本的医疗保健费用无力就医，一生中不得不忍受各种病痛。(注38)美国医疗保险公司以“延迟、拒绝和不支付”等手段对付投保者，大批中低收入病人因为医疗债务而破产。(注39)2024年12月4日，美国保险巨头“联合医疗”首席执行官布莱恩·汤普森(Brian Thompson)遭遇枪杀，在枪击现场发现的弹药上写着“延迟”“否认”“不支付”等用来描述保险公司如何逃避索赔的词语。这一事件再次点燃了美国公众对医保公司的愤怒情绪。(注40)

　　大规模枪击案频发。美国政府无法保护人民免受枪支滥用带来的经常性暴力。K-12学校枪击案数据库(K-12 School Shooting Database)网站显示，近年来，校园枪击事件和相关受害者人数显著增加。(注41)“枪支暴力档案(Gun Violence Archive)”网站数据显示，2024年美国有4万多人死于枪击，发生大规模枪击事件503起，发生校园枪击案45起，其中32起发生在中小学。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的数据，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郡每10万名儿童中就有10.8至14.6名凶杀案受害者，其中绝大部分受害者死于枪击。(注42)2024年3月，宾夕法尼亚州的一项调查发现，近一半的家长更担心孩子在学校遭遇枪支暴力，而不是担心孩子“学业落后”。(注43)

　　警察执法滥用暴力。根据美国“警察暴力地图(Mapping Police Violence)”网站的数据，美国警察每年至少对30万人使用暴力，其中约10万人受伤。2013年以来，警察暴力执法致死人数持续攀升。2024年，美国警察共射杀1361人。(注44)美国人权活动人士塔玛拉·希尔(Tamara Hill)发表文章指出：“美国的暴力文化早已渗入执法部门的骨髓之中，而有罪不罚现象更加剧了警察暴力。在美国，由于问责标准过于宽松，执法部门和刑事惩罚体系经常伤害平民而不用承担后果。”(注45)

　　监狱囚犯遭受虐待。美国人口不到世界人口的5%，而全世界被囚禁的人口中有近四成被关押在美国监狱。2024年美国的各种监狱中关押着约190万名犯人，每176名美国人中就有1人被关在监狱里。(注46)更为夸张的是，在美国至少有四分之一进过监狱的人会在被释放的当年再次被捕入狱。(注47)《洛杉矶时报》网站2024年9月4日报道，在过去两年中，被关押在两所监狱的数十名妇女对惩教部门提起了多次诉讼，指控监狱工作人员利用职权对她们进行性骚扰、猥亵和强奸。然而，监狱性虐待数据显示，尽管有数百起投诉，但惩教人员几乎未受到任何纪律处分后果。(注48)合众国际社(United Press International)网站2024年10月1日报道，美国司法部表示，佐治亚州监狱违反了美国宪法第八修正案的规定，将囚犯置于“恐怖、不人道”的环境中。(注49)

　　三、种族主义：少数族裔的枷锁

　　Racism: Shackles of Minorities

　　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当代形式种族主义问题特别报告员指出，人们将美国的种族主义描述成“存在于呼吸的空气中”，并“从摇篮到坟墓”持续存在。(注50)种族歧视言论肆意横行，司法体系形成全链条种族歧视，少数族裔在工作、生活中长期遭受广泛歧视和排斥，环境种族主义引发新的关切，种族歧视借助人工智能得以固化并以更隐蔽的形式传播。

　　种族歧视言论大行其道。煽动种族歧视成为美国政治竞选攻防的重要手段。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ational Broadcasting Company, NBC)网站2024年10月28日报道，在2024年美国总统竞选集会上，助选嘉宾发表了一系列带有种族主义色彩的粗俗言论，抹黑非洲裔和拉美裔。(注51)2024年总统大选落幕之际，美国多地非洲裔都收到了种族歧视短信，告知他们被选中去最近的种植园采摘棉花。一则被披露的短信写道，“我们的奴隶主管(Executive Slaves)会开一辆棕色面包车来接你，进入种植园之后，要准备好接受搜查。”(注52)

　　系统性种族歧视笼罩执法司法体系。美国律师协会和斯坦福大学2024年6月发布的报告《刑事法律系统中的偏见》指出，美国的种族偏见存在于逮捕、保释、指控、判刑等刑事程序的各个阶段。与违法情节相似的白人相比，非洲裔和拉美裔更容易被警察逮捕，受到更多的审前拘留和更严厉的刑罚。在涉及轻微的交通、毒品和财产犯罪时，种族差别对待尤为明显。(注53)种族歧视更突出体现在警察暴力执法中。在有记录的美国警察暴力致死事件中，非洲裔的遇害率是白人的3倍，印第安原住民的遇害率是白人的2.2倍，拉美裔的遇害率是白人的1.3倍。(注54)美国司法部调查报告指出，密西西比州列克星敦警察局“建立了一个可以让警察肆意违法的体系”，这个约76%居民是非洲裔的乡村小镇，存在着令人震惊的种族歧视性执法和骚扰现象。(注55)美国司法部的调查报告发现，田纳西州孟菲斯市警察局过度使用武力，歧视性对待非洲裔美国人，特别体现在儿童身上。2018年1月至2023年8月，该地因违反宵禁或游荡规定而被捕的非洲裔儿童有180名，而白人儿童只有4名；因扰乱治安而被捕的非洲裔儿童有120名，而白人儿童只有1名。(注56)布伦南司法中心网站2024年12月10日报道，美国联邦司法机构针对某些联邦罪行所作的判决，在死刑的适用上存在种族差异。在得克萨斯州，联邦审判中非洲裔被判处死刑的可能性是其他族裔的16倍。(注57)《底特律新闻》(Detroit News)网站2024年2月4日报道，非洲裔约占美国总人口的13%，但在所有被判处终身不得假释的儿童中，61%是非洲裔。(注58)

　　环境种族主义贻害无穷。联合国人权专家2024年5月16日发布的报告指出，在美国“那些面临着系统性不平等和种族主义状况的群体承受着气候和生态危机带来的不成比例的恶劣影响”。(注59)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和美国肺脏协会等组织认为，不同种族生活环境的污染及其危害程度存在显著差异，这是导致众多健康状况差异的根本原因。由于种族隔离和“红线政策”等历史原因，非洲裔更有可能暴露在有害或污染的环境中。(注60)凯泽家庭基金会(Kaiser Family Foundation, KFF)2024年10月24日报道，美国近80%的城市固体废物焚烧炉建造在非洲裔、拉美裔和低收入社区，这可能导致癌症等一系列恶性疾病高发。(注61)《环境研究》(Environmental Research)2024年3月刊登的美国杜兰大学、孟菲斯大学、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3位学者联合署名的一项研究结果指出，路易斯安那州“癌症带”(Cancer Alley)区域化学工厂密集，那里的人口以非洲裔为主，当地居民因工业空气污染罹患癌症的风险高居美国之首，是全国平均值的7倍多，空气污染对当地孕产妇和新生儿健康的损害高达全国平均值的3倍。(注62)盖洛普公司(The Gullup)的调查结果显示，环境污染正在使大量美国非洲裔流离失所。仅在2023年5月至2024年4月的12个月内，大约400万非洲裔因污染不得不暂时搬迁，另有200万人不得不永久搬迁。(注63)

　　非洲裔深陷健康赤字困境。凯泽家庭基金会2024年2月22日发布的报告显示，当前非洲裔群体在健康和医疗方面所处的弱势地位，深深植根于历史上的种族歧视。非洲裔的预期寿命比白人少近5年，婴儿死亡率是白人的2倍多，孕产妇死亡率几乎是白人的3倍。(注64)近20年来，美国在消除关键健康指标的种族差异方面几乎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联邦、州和地方政府已经建立了维持现状的制度，强大的商业和政治利益阻碍着非洲裔福祉的实现。(注65)美国癌症研究协会(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Cancer Research)2024年6月发布的报告指出，在过去几年中，尽管非洲裔女性比白人女性的乳腺癌发病率低6%，但死于乳腺癌的可能性却比后者高出40%。(注66)凯泽家庭基金会2024年10月24日报道，南卡罗来纳州是美国健康状况最差的地区之一，医疗机构和医护人员严重短缺，慢性病发病率很高。特别是非洲裔缺乏医疗保险，难以获得优质医疗服务。社区健康心理学家贾梅塔·妮可·巴洛(Jameta Nicole Barlow)说，政府的行为向非洲裔发出的明确信息是：“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要求医疗服务？”(注67)

　　寄宿学校成为原住民儿童炼狱。自1819年推出针对印第安人的《文明开化基金法》开始，美国制定了一系列法律和政策，推动在全国建立原住民寄宿学校，强制印第安儿童入学，以抹掉他们身上的民族特性，摧毁他们的文化根基。这些寄宿学校造成了一系列人间惨剧。(注68)美国政府2024年7月发布的一份报告承认，19世纪初至20世纪70年代，大量原住民学生在寄宿学校遭受身体虐待或性虐待，估计至少973名学生在这些寄宿学校死亡。(注69)而《华盛顿邮报》经过一年的调查发现，1828年至1970年间，3104名学生在这些学校中死亡。这一数字是美国政府报告的死亡人数的3倍。内布拉斯加州美国原住民事务委员会主任朱迪·盖亚希博斯(Judi Gaiashkibos)指出，寄宿学校不是学校，是“犯人营”和“劳工营”。(注70)

　　印第安原住民权利惨遭践踏。美联社(Associated Press)网站2024年4月14日报道，印第安原住民遭受暴力犯罪、妇女被强奸或被性侵犯的可能性是其他族群的2倍。(注71)南加州大学健康新闻中心(USC Center for Health Journalism)2024年1月18日指出，原住民在获得医疗服务上面临严重障碍。蒙大拿州印第安原住民的平均寿命比该州的白人短17年。(注72)《洛杉矶时报》网站2024年6月17日报道，印第安原住民是美国所有种族中死亡率最高、预期寿命最低的族群，而这些差异并非来自遗传。(注73)明尼阿波利斯联邦储备银行官网2024年3月8日发文称，印第安原住民在贷款购房时支付的利率高于白人借款人。保留地内印第安人的贷款利率平均比白人借款人高1.43个百分点。(注74)印第安人权利基金会(Native American Rights Fund)网站2024年8月13日发文指出，印第安原住民在选举中参与率低。大约四分之一符合资格的印第安原住民未登记投票，比白人选民投票率低约16个百分点，这源于印第安原住民长期遭受排斥的历史。(注75)

　　亚裔在多领域面临歧视。美国正义联盟(Alliance for Justice)2024年5月22日发布的报告指出，19世纪和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亚裔在美国社会的许多方面都被排除在外。直到今日，仍有41个州的最高法院从未有过亚裔法官，尽管其中一些州拥有大量亚裔人口。该报告认为，这种明显的代表性缺失凸显了系统性歧视，使得亚裔继续被排除在司法机构的关键职位之外，导致种族差异和不平等的历史不断固化。(注76)《哈佛商业评论》(Harvard Business Review)网站2024年6月2日报道，尽管亚裔在美国劳动力群体中受教育程度最高，但他们在所有种族群体中晋升领导职位的可能性却最低。对财富500强中顶级科技公司的分析显示，亚裔如今在职业生涯中晋升的可能性比10年前还要小。尽管亚裔约占美国专业劳动力的13%，但他们在财富500强企业高管中只占1.5%。此外，超过一半的财富1000强公司董事会没有亚裔董事。(注77)

　　无端排斥华裔酿成惨剧。美国政府2018年至2022年实施的“中国行动计划”给华裔科学家带来了严重困扰，甚至造成了难以承受的生命代价。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NIH)对伊利诺伊州西北大学华裔神经学家吴瑛进行了长时间调查，禁止她继续申请科研基金。这种调查摧毁了她的职业生涯。2024年7月10日，吴瑛在家中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注78)国立卫生研究院的主任莫妮卡·贝尔塔尼奥利(Monica M.Bertagnolli)发表声明承认，美国政府采取的行动使亚裔学者陷入困境。(注79)“百人会(Committee of 100)”和芝加哥大学全国民意调查中心(National Opinion Research Center at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NORC)开展的“2024年华裔美国人状况调查”显示，68%的华裔受访者平均每月至少会遭受一种形式的歧视；50%的华裔受访者在近一个月感到过绝望。(注80)

　　种族歧视迭代升级。联合国人权专家2024年6月3日发布的报告指出，对美国执法图像数据库的专项研究表明，非洲裔人群在警方执法图像数据库中占比过高，导致在美国执法人员使用的人脸识别系统中，非洲裔个体更容易被错误地识别为嫌疑对象，这体现了历史上的系统性种族主义歧视。(注81)

　　四、脆弱群体：妇女儿童的无助

　　Vulnerable Groups: Helplessness of

　　Women and Children

　　美国至今仍未批准联合国《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也是联合国所有成员国中唯一一个拒绝批准《儿童权利公约》的国家。100多年前提出的男女“权利平等”宪法修正案至今仍未获通过。法律保障的缺位导致妇女、儿童权利遭受广泛侵害。

　　职场性别歧视显著扩大。女性难破职业天花板。根据标普全球公司发布的研究报告，在被评估的15000个美国上市公司高管职位中，2023年女性占比仅为11.8%，且低于2022年的12.2%。(注82)美国人口普查局(U.S. Census Bureau)年度报告显示，2023年，美国全职男女之间的性别工资差距比2022年扩大。如果将兼职工作者的数据包括在内，情况更为严峻。(注83)职业性别隔离是导致性别工资差距的主要原因。(注84)2023年，只有12%的职业女性受雇于收入相对较高的计算机、数学、建筑及工程行业，而50%的职业男性受雇于这些领域。(注85)即使是相同的职业，女性平均收入也低于男性。拥有研究生学位的女性收入低于拥有学士学位的男性。(注86)

　　多领域性侵害顽疾难除。性骚扰在美国企业司空见惯。约40%的职业女性在职业生涯中遭遇过性骚扰，即便举报也不会得到有效处理。(注87)实习医生遭遇的性骚扰率高得惊人。研究显示，美国超过一半的新医生在工作第一年就受到性骚扰。(注88)美国联邦调查局为平息一起新入职女性遭遇性骚扰的集体诉讼，同意支付超过2200万美元的和解费用。而该案并非个例，该案代理律师戴维·谢弗(David J.Shaffer)指出，性骚扰在联邦调查局内普遍存在。(注89)根据布朗大学沃森国际与公共事务研究所战争成本项目2024年8月发布的研究报告，2023年在美国军队中发生的性侵案件为73695起，是官方披露数据的2倍多；在阿富汗战争的20年中，平均每年有近四分之一的现役女性遭受过性侵。(注90)多位背负性行为不端指控的人被提名进入美国政府。性别研究专家指出，此举让大多数面临性骚扰或性侵犯的妇女不再相信司法系统会惩罚性侵者。(注91)

　　家庭暴力愈演愈烈。根据美国全国家庭暴力热线(National Domestic Violence Hotline)的数据，美国平均每分钟就有24人成为家庭暴力受害者。在2.7万余件家庭暴力案件中，75%的受害者是女性，其中65%为非洲裔女性。(注92)《世界人口评论》的统计显示，2024年美国有11个州的家庭暴力发生率超过40%。(注93)但这些数据远不是美国家暴事件的全貌。美国司法部发布的数据显示，有53%的亲密伴侣暴力及52%的家庭暴力受害者没有向警方报告。据该部门估计，2023年亲密伴侣暴力受害者的实际人数约有63万，而家暴受害者超过116.5万人。(注94)

　　政治斗争裹挟下妇女健康权丧失应有保障。在禁止堕胎的州，护理服务整体受到限制，产科医生纷纷离职，形成新的“产科护理荒漠”。(注95)联邦基金“跟踪卫生系统绩效”计划的高级科学家大卫·拉德利(David Radley)指出，有超过500万妇女生活在没有产科服务的地区。(注96)围绕堕胎的政治斗争让政策不断翻转，民众因无法预期自身权利而陷入恐慌。凯泽家庭基金会2024年的女性健康调查报告称，63%的育龄妇女担心堕胎禁令将威胁其生命或健康。(注97)多个州的医院拖延或拒绝提供正常的生殖医疗服务。(注98)女性因担心惹上法律麻烦，包括可能面临的刑事指控，不敢冒险前往这些医院就医。(注99)《今日美国报》网站2024年9月报道，因堕胎禁令，佐治亚州一名妇女未能及时得到必要护理而死亡；该州另一名妇女则因恐惧现行堕胎立法可能带来的惩罚而未及时寻求医疗护理，导致死亡。(注100)支持堕胎的研究组织古特马赫研究所(Guttmacher Institute)负责人表示，“我们正处于一个恐惧的环境中，针对堕胎者、堕胎服务提供者和帮助者的敌意和法律风险不断增加。”(注101)

　　儿童生命健康权保障不力。美国的活产婴儿死亡率每年超过5‰，居发达国家之首。(注102)美国医学会儿科杂志2024年3月的研究报告称，芝加哥儿童普遍暴露于铅环境之中，有近13万名6岁以下的儿童在饮用被铅水管污染的水。此外，在检测率和暴露水平方面都存在种族不平等的现象，非洲裔和拉美裔居民更有可能饮用到被铅水管污染过的水。(注103)

　　执法司法系统成为儿童性虐待的帮凶。《华盛顿邮报》的一项调查发现，2005至2022年期间，至少1800名州和地方执法人员被指控犯有涉及儿童性虐待的罪行。全国各地的执法队伍几乎没有对内部的性侵儿童者进行清算。整个司法系统都成为施暴者的帮凶：无效的背景调查让有性侵前科的人混入警察系统；受指控的警察利用对法律制度的了解拖延案件、减轻指控或逃避定罪；检察官准备更为“宽容”的认罪协议；法官使许多被定罪的警察免于入狱。连美国司法部部长助理也承认，执法人员利用自身的权力地位，使受害儿童“无处求援，也没有其他人来保护他们”。(注104)

　　对女童的迫害触目惊心。美国公然违背禁止童婚的国际标准，联邦层面迄今未通过禁止性法律，童婚在绝大多数州仍然“合法”。86%的童婚发生在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之间，最常见的是16至17岁的女孩，甚至有年仅12岁的女孩同成年男性结婚。童婚不仅使儿童遭受身体和情感虐待，还剥夺了其获得教育和改善经济的机会，使其面临更高的陷入贫困和被剥削风险。(注105)女性割礼恶习在美国仍大面积存在，至少有51.3万名女性生活在具有女性割礼恶习的环境中或面临这种风险。美国有9个州以及哥伦比亚特区并不禁止割礼。在禁止女性割礼的州中，有些并不禁止将女孩带到其他州施行割礼。(注106)

　　五、致命旅途：无证移民的悲歌

　　Fatal Journey: Elegy of

　　Undocumented Immigrants

　　边境地区人道主义危机持续恶化，移民遭受酷刑和非人道待遇，大批移民儿童惨遭剥削奴役。移民政策与政治选举深度捆绑，政客公然煽动对移民的仇视，移民沦为政党转嫁社会矛盾的替罪羊，各项人权被无情践踏。

　　政客公然煽动对移民的仇视。有关移民的虚假和误导性信息广泛传播。(注107)英国《卫报》网站2024年9月18日报道，在2024年美国整个选举周期中，一些政客广泛散布有关非洲裔和拉美裔移民的谣言，以致关于移民的种族主义阴谋论甚嚣尘上。专家指出，政客为谋取政治利益传播移民虚假信息，助长了美国人对移民的仇视。(注108)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2024年10月7日报道，政客在竞选中针对无证移民使用有辱人格的言辞，指控“他们中的杀人犯具有坏基因”。(注109)科罗拉多州奥罗拉市有五分之一的居民出生于国外。政客在竞选中不断地把移民，特别是有色人种移民，妖魔化为对美国安全的威胁，宣称要针对移民实施大规模驱逐和家庭分离政策，使当地居民陷入恐慌。(注110)政客煽动激化了社会上的反移民情绪。美国广播公司网站2024年12月7日报道，在纽约市，3名成年人询问2名移民青少年是否会说英语，当对方回答不会说时，便拔刀刺向他们，造成1死1伤。(注111)

　　南部边境人道主义危机延续。美国《新闻周刊》网站2024年11月25日报道，根据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局的数据，南部边境地区移民死亡人数激增。仅在得克萨斯州埃尔帕索地区，死亡的移民人数就从2022年的72人飙升至2024年的168人。妇女和儿童在边境地区移民中死亡占比惊人，自2021年以来，有500多名妇女死亡。死亡移民儿童中，年龄最小的仅有1岁。由于移民的死亡多数发生在偏远地区，还有很多死亡事件未得到充分报告。(注112)

　　移民遭受酷刑和非人道待遇。美国拥有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移民拘留设施。这些移民拘留设施不仅大肆敛财，还包庇纵容员工对移民实施酷刑和非人道待遇。哈佛法学院移民和难民诊所项目2024年2月6日发布的报告披露，移民拘留设施广泛使用单独禁闭强制措施。在过去5年有记录的14000次单独禁闭中，平均禁闭时长达27天。近30%的单独禁闭持续时间超过90天，25%超过365天，被单独禁闭的移民受到严重的精神创伤。(注113)法律和人权组织联盟(legal and human rights organizations)发布的报告披露，拘留着数千名移民的路易斯安那州联邦移民拘留中心饮用水肮脏，食物被鼠粪污染；有些移民在被移送过程中遭到长时间的捆绑，无法进食饮水和如厕，手腕和腿部被勒出了深深的伤口，经常被剥夺获得紧急医疗救治的权利。报告主要撰写人、罗伯特·肯尼迪人权倡导组织律师莎拉·德克(Sarah Decker)把这些拘留中心称为国家移民系统的“黑牢”。(注114)英国《卫报》网站2024年11月20日报道，佛罗里达州贝克县拘留中心被指控存在系统性的虐待和歧视，该中心由贝克县治安官办公室与移民和海关执法局共同运营，其工作人员经常对被拘留者进行性骚扰，拒绝向妇女提供医疗保健和卫生用品，并且伪造记录以掩盖其罪行。(注115)

　　移民儿童在收容所中遭受虐待。《华盛顿邮报》网站2024年7月18日报道，近年来，美国移民收容所内儿童遭受性侵害的事件频发。报道称，得克萨斯州切诺维尤(Channel View)收容所的一名主管多次强奸、虐待和威胁1名十几岁的女孩。埃尔帕索收容所的一名护工多次性虐待3名5至11岁的女孩，并以“杀死她们的家人”威胁这些孩子，迫使其保持沉默。这些收容所的实际运营者收到了100多起儿童被性骚扰或虐待的报告，却无动于衷，未进行调查或问责，纵容这些情况继续存在。(注116)

　　数十万移民儿童下落不明。移民儿童入境美国后，被迫与家庭分开拘留，在被释放后失联，等待他们的是被剥削、虐待、强迫劳动甚至面临生命危险。英国广播公司网站2024年11月27日报道，由于政府将入境的无陪伴移民儿童释放给“未经妥善审查”的美国境内的成年担保人，2018年至2023年9月，共有超过32万名无父母陪伴的移民儿童在美国失去行踪。(注117)其中许多儿童可能被诱骗从事强迫劳动和性交易，处于被虐待、剥削和贩运的境地。(注118)

　　非法雇佣移民童工数量暴增。美国参议院2024年11月9日发布的报告称，移民儿童中非法童工数量以令人震惊的速度增加，达到20世纪初以来的最高水平。(注119)根据美国劳工部的数据，2015年至2023年，美国有记录的违法使用童工行为(不包括未报告行为)涉及的儿童数量激增了472%。(注120)其中相当一部分是移民儿童。仅根据美国劳工部披露的数据，2024财年各行业就有4030名儿童被违法雇佣。在该部门提起的736起诉讼中，近一半涉及违反危险职业法雇佣儿童。美国广播公司网站2024年12月7日报道，移民儿童在美国不仅从事农业和食品供应工作，还从事建筑和修理屋顶等危险工作。(注121)面对童工激增的局面，当局的应对措施却是修改童工立法，放宽限制使非法行为“合法化”，为剥削儿童大开方便之门。(注122)根据经济政策研究所(Economic Policy Institute)的数据，自2021年以来，至少有30个州提出或通过了削弱童工保护的法案，其中9个州通过了扩大儿童在危险职业或工作场所就业的法案。仅2024年，就有11个州提出或采取了新的法案取消童工保护。(注123)《华盛顿邮报》网站报道，印第安纳州的新法律延长了14岁和15岁儿童的合法工作时长，废除了对16岁及17岁儿童的所有工作时间限制。佛罗里达州的法律允许16岁和17岁的儿童连续工作超过7天，取消对所有就读于在线或家庭学校的儿童的工作时长限制，允许他们通宵工作。艾奥瓦州的立法则允许该州的儿童从事一些过去被认为过于危险的工作。(注124)这些法律非但没有为儿童权益提供保护，反而成为“剥削儿童”的工具。对此，纽约大学学者特里·格斯坦(Terri Gerstein)批评称，“削弱对童工保护的法律是不道德的、彻头彻尾错误的决定。弱化和倒退的童工法导致更多的孩子在工作中肢体伤残，甚至丧生。”(注125)

　　六、美式霸权：他国人权的梦魇

　　American Hegemony: Terminator of

　　Other Countries’ Human Rights

　　美国长期奉行霸权主义、单边主义，认为只有自己才能永远在餐桌上吃肉，别人只能在菜单上任其宰割；只有自己才能永远喝牛奶，别人只能长期做“奶牛”。美国强权政治粗暴践踏国际法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肆意侵犯他国人权，严重威胁全球和平、安全与发展。

　　充当加沙地带“种族灭绝”帮凶。自2023年10月新一轮巴以冲突以来，加沙地区人道主义灾难愈演愈烈。根据联合国人道主义事务协调厅网站2024年12月31日发布的统计数据，冲突已造成加沙地带近4.6万巴勒斯坦人死亡，超过10.8万人受伤，90%的民众流离失所。(注126)冲突爆发以来，美国政府一直向以色列提供无条件的军事和外交支持，一再阻挠国际社会停火止战的努力，先后七次在联合国安理会独家否决有关加沙停火决议草案。美国政府的政策引发社会广泛争议和不满，数十所美国高校爆发学生抗议活动，反而遭到警方和校方联合镇压。2024年2月25日，一名美国空军士兵在位于华盛顿特区的以色列驻美使馆门前自焚，抗议美国对以色列的偏袒。(注127)多位联合国人权专家2024年2月23日发表联合声明指出，国际法院2024年11月26日关于加沙地带极有可能存在种族灭绝风险的裁决表明对以色列实施武器禁运的必要性。专家敦促各国立即停止向以色列转让武器和提供军事援助，而美国是最主要的武器出口国。(注128)美国智库昆西治国方略研究所(Responsible Statecraft)网站2024年8月25日发布的报告指出，美国提供的各类武器装备被大量用于巴以冲突。(注129)32位联合国人权专家发表联合声明指出，“向以色列转让武器和弹药可能严重违反国际人权法和国际人道法，并可能成为包括种族灭绝罪行在内的国际犯罪同谋。”(注130)

　　滥施单边制裁制造人道危机。美国是世界上使用单边制裁最多的国家，且近年来滥施单边制裁愈演愈烈，对全球数十亿人的生活产生负面影响。(注131)《华盛顿邮报》网站2024年7月25日报道，2024年美国实施的制裁再超纪录，截至4月19日，美国政府有效制裁总量达到15373项，远超任何其他国家，致使超过60%的低收入国家遭受经济惩罚。(注132)美国新闻网站“共同梦想”2024年8月12日报道，全球数百名法律专家和团体联名指出，滥用单边制裁相当于对平民的集体惩罚，违反国际法。大量证据表明，广泛的经济制裁会引发并延长经济危机，阻碍人们获得食品、燃料和药品等必需品，加剧贫困、饥饿、疾病甚至死亡，尤其是儿童的死亡。(注133)美国对古巴实施的长达60多年的制裁和非人道封锁，是其单边强制措施体系中的一个典型例证。(注134)法国《世界外交论衡》月刊网站2024年10月7日发表文章指出，美国的制裁使古巴无限期陷入贫困、屈辱、黑暗和疲惫。(注135)2024年10月30日，联合国大会以压倒性多数通过决议，再次敦促美国结束对古巴的经济、商业和金融封锁。(注136)多位联合国人权专家2024年2月8日发表联合声明指出，美国单边制裁对食物权、健康权、受教育权、经济和社会权利、生命权、发展权等基本人权产生了负面影响，可能造成灾难性的人道主义和人权问题。(注137)

　　海外驻军祸害当地人民。《冲绳时报》网站2024年12月24日发布的报告显示，自1945年美军登陆冲绳群岛以来，该地区记录在案的由美军人员引发的性暴力事件累计高达371起，这些事件对当地民众的尊严与生命造成了持续性侵害与剥夺。(注138)《朝日新闻》网站2024年7月11日报道，针对驻扎美军实施的一系列性犯罪案件，冲绳县议会要求驻日美军采取措施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并对赋予驻日美军法律特权的《日美地位协定》作出修改。(注139)《韩国时报》网站2024年10月8日报道，在过去五年中，驻韩美军的性暴力行为和其他罪行接连不断，引发公众强烈抗议。(注140)《朝日新闻》网站2024年2月7日报道，针对军事基地附近检测到的致癌性有机氟化合物，冲绳县政府多次要求美国各军事基地调查水质污染原因，而美国军方置若罔闻。(注141)

　　关塔那摩监狱的酷刑体制延续至今。《纽约时报》网站2024年12月18日报道，关塔那摩监狱在押囚犯均被囚禁20年左右。(注142)监狱的酷刑体制至今仍在延续。(注143)关塔那摩监狱囚犯普遍遭受非人虐待。囚犯阿卜杜勒·拉希姆·纳希里(Abdal-Rahimal-Nashiri)曾在狱中遭受水刑、模拟处决、直肠强制喂食、睡眠剥夺等多种酷刑。他被赤身裸体地吊在地下室，囿于狭小密闭的空间，只能踮脚触地，被迫扭曲肢体形态直至脱臼，连续十几天被剥夺睡眠。(注144)酷刑受害者中心网站2024年5月15日发文指出，关塔那摩监狱的审讯者以各式残忍手段施加酷刑，对囚犯造成了深远而严重的身心创伤，终生难以修复。(注145)联合国人权专家2024年9月11日发表声明指出，美国非法引渡、酷刑、不人道的拘留条件、非正规军事委员会的不公正审判、任意拘留以及其他违反国际人权法和国际人道法的行径等遗留问题，阻碍为恐怖主义受害者讨回公道，使得正义迟迟得不到伸张。(注146)

　　结语

　　Conclusion

　　2024年美国喧嚣的政治舞台是一面多棱镜，折射出美式人权的结构性困局。在权力与资本合谋之下，人权被异化为政治“秀场”上的道具和权力“赌场”中的筹码，这完全背离了人权的核心价值和本质要求。如何有效回应美国人民的真实需求，把尊重和保障人权落到实处，是美国政府不容回避的考题。

【编辑:刘阳禾】